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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兔搗年糕 作品

受害者遊戲(3)

    

灘照的微微泛著光。微風吹拂,海浪拍打著岸邊,雪白的浪花互相追趕著,悅耳的海濤聲陣陣。遠處沙灘上佇立著一幢白色的小屋,岸邊有幾塊岩石,岩石上似乎放著些什麼東西,在陽光的反射下有些刺眼。眼前的場景簡直是一派度假好風光,如果沙灘上冇有橫七豎八的躺著一群人的話。這裡大約有二十來人,有男有女,姿勢各異的躺在沙灘上一動不動,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昏迷過去了。遠遠的,似乎有海鷗的叫聲傳來,除此之外,這片海灘上冇有任何...-

十個人當中,最先回過神來發聲的,依舊是那個名叫顧野的男人。

“大家對這件事有什麼看法嗎?不然我們先來做個自我介紹吧。”顧野沉吟了一下,繼續說道:“我叫顧野,二十七歲,是名軍醫。”

他果然有軍人背景,這是陳越瑩的第一反應。緊跟著顧野的話音,其他人互相對視了幾眼,卻冇人先接話。陳越瑩不知出於何種心理,不願顧野的話落在地上,馬上開口道:“我叫陳越瑩,二十五歲,是雜誌社的一名編輯。”

見女孩子都開了口,其他幾人逐漸放下了防備,也一一報上了性命職業和年紀。

“對於整件事你有什麼看法?”說話的是那名之前和警察針鋒相對的中年男子,他名叫卓南,今年四十九歲,介紹自己的職業是——曾經是一名警察。

“曾經”二字就很耐人尋味,陳越瑩結合這個遊戲的宗旨,猜測此人和那名警察是昔日的同行如今的死敵。

顧野似乎看出來了,這十人當中,能壓得住場麵的也就隻有自己和卓南了,兩人無形中成了領頭人物,他很認真的回答起卓南的提問來。

“我的看法就是這不是一個惡作劇也不是什麼惡**件,我們真的來到了遊戲當中,遊戲的宗旨和目的剛剛係統已經講的很清楚了,我們最好是接受事實並且聽從係統的安排。否則……”

說著,顧野看了一眼那個叫施柔的女子——她就是剛剛被家暴的那位可憐人,他放低了聲音,一字一字的說道:“剛剛那位被莫名劈中的男士就是咱們的前車之鑒。”

施柔本來是畏畏縮縮的躲在人群之後的,聽到顧野的這句提醒,臉色瞬間白得嚇人,哆嗦著將自己抱緊,更加畏懼的縮著身體,彷彿恨不得鑽進地縫裡去。

隻有陳越瑩從她眼中看到了一閃而過的激動,看來自己那個人/渣老公生死不明,她很痛快。

“所以說我們真的來到了一個叫

‘受害者遊戲’的無限遊戲中,要聽係統的安排闖關,闖關成功並且能活到最後的人,才能活著離開遊戲回到現實中去?”

無比悅耳的聲音響起,聽的人通體舒暢。說話的人名叫楊予涵,當紅大明星,之前在沙灘上她一直用墨鏡口罩和絲巾將自己偽裝的很好,所以冇人認出她來。

剛剛自我介紹的時候,她摘下了裝備說了自己的姓名,在場其餘九人都震驚無比,顯然是都認得她,更冇想到這麼一個大明星也被捲了進來。

隻是不知道她是受害者還是施暴者。

隨著楊予涵的話音一落,其餘幾人紛紛點頭,剛剛係統就是這麼說的,雖然到現在仍覺得不可思議,但顯然心平氣和的接受纔是唯一的出路。

“那我們是玩家還是NPC啊?”問話的是一位年輕女孩子,大約二十五六歲,長相很是清秀,隻是衣著土裡土氣的,人也畏縮膽怯,一副長期受氣的小媳婦兒模樣。

是玩家還是NPC直接決定了他們在現實世界裡是受害者還是施暴者。不過答案其實已經不言而喻了,至少施柔在他們這隊裡,她剛剛可是當著眾人的麵被家暴的。

“我們當然是受害者。”尖叫聲不合時宜的響起,嚇得人一激靈,尋著聲音望去,隻見一位中年婦女情緒激動的喘著粗氣。

陳越瑩隱約記得這位阿姨叫李純,是個家庭主婦,隻是不知她曾經遭遇了怎樣的惡**件,竟會如此的激動。

李純是個外表很普通的中年女子,但是一半的頭髮都白了,人也特彆的憔悴,臉上皺紋橫生。她說自己四十二歲時,很多人都滿臉的不信,因為她看上去比實際年齡至少大五歲。

如此看來,她一定有段很淒慘的經曆,纔會有不符合年紀的蒼老和憔悴。

李純滿臉通紅渾身顫抖,看起來情緒很不對勁。說完那句話後就率先哭了起來,緊接著撕心裂肺的哀嚎道:“我認出來那個死丫頭了,我認得她,她就在剛剛那群人裡,可是現在她不在我們當中,她是個該千刀萬剮的魔鬼,所以不見的那十個人一定是和她一樣的壞人。”

“發生了什麼事?你說的那個人是誰?你為什麼如此的恨她?”陳越瑩走到李純身邊,輕輕的拍著她的背部,試圖緩解她的情緒,同時輕聲詢問道。

李純撲到陳越瑩懷裡嚎啕大哭,“就是那個黃頭髮的小太妹,她叫梁依依,是我女兒的同學。我女兒生前長期被她校園霸淩……”

陳越瑩敏感的抓住了“生前”和“霸淩”四個字,呼吸幾乎都停止了,她聲音顫抖著,從喉嚨裡擠出幾個字,“那您女兒現在……”

“她死了,她被那群死丫頭們害死了。”李純哭到全身脫力,雙腿一軟就跪在了地上,用雙手捶地表達著自己的憤怒,哭的幾乎背過氣去,“我女兒受不了她們長期的霸淩,一個月前自殺了。我可憐的女兒啊,她那麼的乖那麼的孝順,為什麼要這麼對待她?為什麼死的不是那些壞人?我女兒是受害者卻連命都了,這是什麼世道,這是什麼天理?她才十七歲啊……”

哭聲充斥著不算大的小木屋,似乎化為有形有質的物體,將在場十人都牢牢的纏繞起來,隨著眾人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回憶,那東西都將他們纏繞的更緊一些,直到大家都快要窒息。

十個人誰冇有傷心事,誰不是受害者?陸陸續續的有哭聲從四處響起,十人中有七個是女子,她們跟著李純一起哭,剩下的三位男士也不約而同的紅了眼眶。

陳越瑩想起因網暴自殺的好友,對李純的悲痛和絕望感同身受,她跪坐在地上抱住這位算得上是長輩的阿姨,兩人哭成了一團。

不知過了多久,哭聲漸漸弱了下來。一位除了自我介紹一直冇說過話的男子哽嚥著開口道:“現在不是哭的時候,既然係統要求我們玩遊戲,還把我們的仇人分到了對立的一方,很明顯是要我們自相殘殺,所以我們要聽從係統的安排嗎?”

顧野也從沉痛的回憶中清醒過來,他瞥了一眼說話的男子,見對方眼眶通紅顯然也是十分的痛苦,他記得此人名叫盧濤,三十一歲,是個律師。

“當然要聽係統的話,我們不僅要闖關成功活著回去,還要狠狠的報複那些傷害過我們的壞人,憑什麼受傷痛苦的是我們他們卻可以逍遙法外安枕無憂。我覺得這個遊戲的出發點一點都冇錯,有些惡性法律懲罰不了,就需要用非常的手段報複回去。”

說話的也是一名年輕的姑娘,長著一張娃娃臉,如果不是仇恨讓她的麵容扭曲眼神可怕,絕對是一位長相甜美的小蘿莉。

她叫徐愛媛,二十三歲,幼兒園老師。

“冇錯,現實生活中我們拿他們毫無辦法,法律又不能製裁所有的惡人,可現在是遊戲中,絕對不能放過那些傷害我們的人。”楊予涵抹著眼淚狠狠的說道,她平日裡都是走親和溫柔路線的,這會兒卻表情扭曲言辭過激,也不知是被誰害了纔會這麼的恨。

施柔吸了吸鼻子,又縮了縮脖子,像一隻受驚的小老師,小聲的附和道:“而且我們不能不聽係統的話,不然很可能死在這裡。係統也說了,贏得遊戲才能活著離開,我不想死在這裡。”

已經恢複了情緒的陳越瑩再度看向施柔,這次她可以很肯定自己冇有看錯——施柔真的很希望那個家暴自己的男人死在這個遊戲了。

雖然有點心狠,但陳越瑩完全能理解施柔,誰又是天生的惡人想要害他人的性命呢?施柔如果不是被丈夫打怕了又怎會巴不得對方去死?

陸陸續續的又有兩人發表了讚同意見,盧濤點了點頭,算是大致明白了眾人的意願,也很欣慰這組人如此心齊。

這時在旁邊思索半晌的顧野突然開口道:“既然大家基本統一了意見,那我們就攜同作戰贏得遊戲的最終勝利。隻是我有個提議,為了更好的瞭解對手,我們是不是應該指出自己對應的施暴者是誰,以及如果大家不反對的話,最好說一下自己曾經的遭遇。”

木屋再度陷入了寂靜。

-的這些人裡,男女老少美醜富貧應有儘有,顯然目的不是單一的。難道是無差彆綁票事件?富的勒索美的賣人,兩樣都不占的……賣去非洲做苦力還是送去黑市上摘掉器官?陳越瑩越想越害怕,一張小臉煞白,她下意識的向顧野身邊移動著身體,對這個陌生男人有種莫名的信任。就在眾人或是惶恐或是憤怒、有人想要再次動手有人想要逃離之際,天空突然傳來了一聲巨響。響聲驚天動地的,嚇了所有人一跳,眾人的耳朵被巨響震的嗡嗡作響,好久才恢...